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那些爱与欲,从来都

作者:讲故事的泡芙

前段,我花了好几天的时间,细细看完了《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》。

开启这本小说前,我心里很是纠结,毕竟还是有那么长。我很清楚,一旦打开文,对于痴迷小说的人来说,可以用无法自拔来形容。那种没日没夜,昏天黑地,不知今夕为何夕的生活又要开始,一直持续到看完整本小说为止。

这种感觉很是畅快,但是并不舒服。

不过,最终我的纠结终是徒劳,我的欲念还是战胜了我的理性。在一个十分放松又有些无所事事的夜晚,心里那头大象最终战胜了骑象的人,它打开了早就存放在收藏夹里的未删减版,走进了那对师徒的故事。

一开始,这头大象看得很痴迷,也很气愤,心里暗骂:“这是什么狗徒弟,这么渣。”

1.0版的墨燃确实让人讨厌,让人一度怀疑走错了剧场,本来是看纯爱,结果看到了一匹种马。开场没多久,他就十分巧合的穿越到了勾栏瓦院,一边暗戳戳的想报复那个叫容九的小倌,一边又毫无心理洁癖的同那人哼哼唧唧。

就如,他自己想的,“喜欢一个人,难道就是喜欢和他上床。荒唐!”

在墨燃心里,爱和情欲是两回事。所以,他会觉得真心喜欢一个人,就应该纯洁,不应该有任何的亵渎,要像神明一般的供着对方。就像,他对师明净。而,对待师尊楚晚宁就截然不同了。他对这个人有很深刻的怨恨,只要有机会,他就想把对方碾落成泥,尽情的侮辱。同时,他也不明白,自己为何要用这种方式去对待自己怨恨的人。

当然,后来才知道,这是因为那朵魔花“八苦长恨”的缘故,扩大了他心里的一切欲念。

此时,1.0的狗子想不明白,头很痛,想不明白开脆就不想了。

他只清楚一点:

“楚晚宁就像那一盘上不得台面的臭豆腐。他觉得臭豆腐的滋味儿很好,但是不能当着人前吃。就像,他也不可能告诉旁人,他一边厌憎着楚晚宁,一边又暗戳戳的对人家有欲望。

那是,一种什么变态心理。”

他对楚晚宁,还有一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。

他看到谁对楚晚宁过分热情他会生气,就连直男薛蒙偶尔对师尊太热情,他那促狭的心里也会不是滋味。

他见不得楚晚宁被众人瞩目,释放自己的光彩。

“楚晚宁就像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酥肉,但是被摆在残破的食盒里。这世上唯一打开了食盒,品尝到其中滋味的人只有他。”

他并不想这盘酥肉被更多人发现,他只想独自占有。

每每想及此,墨燃有必要强调自己是喜欢师明净的。他这辈子端的是抄手,就不能再去管那盘酥肉有没有人觊觎。

他时时刻刻,就像在自我催眠一般的强调,师昧,师昧,师昧才是他真心喜欢了两辈子的人。这让旁观者,读到这些时,着实心烦,心里也不由暗骂狗子一句:“去你的师昧。”

他一直觉得他的这些病态心理,是前世与此人牵扯过深的缘故。有一种叫做“习惯”的东西很可怕。前世,他对师明净的死,他能接受,只是怨恨世间,怨恨楚晚宁的见死不救,他只想尽量让自己变强,将其复活。

而,他对楚晚宁的死却完全接受不了。

独坐金殿几十重,也熬不过了那些彻骨的寒冷,前世的他早就与楚晚宁融为一体。以至于,在楚晚宁死后,他选择了服毒自尽。一切一切,都是那么顺理成章。而,这一世,师昧还没有死,他追求的应该是师昧才对,而不是再与楚晚宁纠缠不清。

如果,不是发生那一次天裂,与前世截然不同的结局,楚晚宁没有因为救他而身死,这个傻狗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明白这一切。

“长阶血未尽,那是他带你回家的路呀!”

头七夜里,他见到楚晚宁的人魂,是那样的温柔。这时的墨燃才明白,原来师尊的执念是为他亲手煮一碗抄手。原来,那碗抄手,不是什么“东施效颦”。那是,楚晚宁待他始终不变的心意。

经历了生死离别,前世的真相才渐渐浮出水面。墨燃才开始走进楚晚宁的内心。那个人,是那么的傻,那么的笨拙。他从来都是在默默地付出,一直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。他把自己的一颗真心,小心翼翼地收拾好,藏起来,生怕给对方一点点的负担。

2.0的墨燃决定从今以后,要敬他,爱他。虽然,偶尔面对楚晚宁时,也会情欲深重,但他如忠犬一般,提醒自己,压抑自己。

墨微雨,其实是一个认定什么事,就很难改变的固执性子。直到此时,他都还是认为他两世曾经喜欢的人都是师昧,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,感情也会变淡而已。

这只傻狗,其实只是吃了没文化的亏。人生之初,过得太贫困艰难,生如熔炉。所以,他并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。

直到,有个叫凌儿的姑娘对他投怀送抱,面对那如桃花般姣好的面容,墨燃对其一点也不心动。这姑娘用很不可思议的语气问他:“你说你不喜欢我,我可以理解。但是,你说你一点也不心动。这不正常,这一点也不正常。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?”

那一句,“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”,才让墨燃终于恍然。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?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。童年的他,从来没过一天安稳日子。他也听路边的小孩拉着自家父母的衣角说着:“我喜欢吃这个,这个有葱花。”而他呢?他连白面馒头也要和母亲分着吃。他从来都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利。只要谁对他好,他就喜欢谁,他就把自己的一腔热血奉上。

原来,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特殊的口味与癖好。谁说,他就一定喜欢温柔的桃花眼,扪心自问,他更喜欢的是凌厉凤目寒霜。

墨燃这才确认,他一直喜欢的都是傲骨如他,一见就心动的楚晚宁。他真正欣赏恋慕的一直都是白衣翩飞,仿若谪仙般的楚晚宁。

这时,他才真正意识到:“师尊原是白月光、朱砂痣、心头血、命中劫。”

这时的墨燃,还并没有拔出那朵“八苦长恨”的魔花。他的心智因为楚晚宁前世的半缕地魂,渐渐得到安宁。他想做墨宗师,而不是踏仙君,他想成为楚晚宁,而不是人界帝君。

其实,看整本小说,墨燃对楚晚宁的喜欢都有迹可寻。如果,认真联想,不难发现,楚晚宁和墨燃的母亲段衣寒有着同样的傲骨。都是属于宁死也不折骨的那一类。而且,两人在宁死前都对墨燃说了同样的话,“报恩吧,不要寻仇”,“念善吧,不要存恶。”

这两人,何其相似。墨燃恋慕楚晚宁,也就有情可寻。

反观,楚晚宁,很难想象,他为什么会喜欢墨燃,完全找到不到理由。书里也找不到任何楚晚宁情起的原由。

说实在的,我觉得楚晚宁这个人物,有些奇怪。他的敏感自卑完全不知从何而起。如果说墨燃因为那朵鬼花成了0.5的疯魔踏仙君,那楚晚宁就是一直行走着的病猫。

楚晚宁在情感面前是非常自卑的。他总觉得自己又老又丑,不该有年轻人那般潇洒冲动的感情。他习惯了别人对他高山仰止,又敬又怕。他习惯了用强悍、凌厉、不苟言笑的假面来伪装自己的柔软,还沾沾自喜一般地认为自己顾全了体面。

他是有自尊病。他厌恶任何的软弱。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独立惯了的人。他能做众人的苍天巨木,却很少有人仰起自己的头,看看那巨木也有了许多枯黄的树叶,也需要人浇水灌溉。

他躲在一个厚茧里,岁月在他的茧子上吐丝。最初他还能透过那丝丝缕缕的蚕茧看到外面透进来的光,但一年一年,丝越多,茧愈厚,他再也看不到光了。茧里只有自己,只有黑暗。

他害怕,若是自己千辛万苦,咬开那缚在自己身上的层层厚茧,跌跌撞撞地爬出来,可是外面并没有人等他,他该怎么办。

只是,他没想到,那少年人的一句,“仙尊,你理理我吧,你就理理我吧”,在无声无息中悄然撬开了那缚在外面的层层厚茧。原来,只要走近,楚晚宁是愿意冒着被蚕食殆尽的风险,自己撕开那厚丝,看一看究竟是谁在固执地唤他。

他喜欢墨燃眼里,那一份堪称固执的倔强。

他对墨燃的那份不同寻常的情意,他早就觉察,他能克制自己。他也做好了决不打扰的准备,沉默如磐石,江流石不转,刀子戳进心里,他也和没事人一样,在黑夜里独自舔舐完伤口,依然宽容陪伴着一天比一天疯魔的墨微雨。

他用了两辈子的时间,去对一个人好,却到死也没有让墨燃知道自己的心意。在漫长的时间里,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他,明明知道无论怎样,在对方心里都不会有自己的位置,他还是选择了不打扰。

“一个人愿意用万两黄金换你,那是欲;

一个人愿意用前程似锦换你,那是爱;

而,一个人愿意用二十年的年华,最好的岁用来换你,且不吭声,不求回报,不求结果,那就是傻。”

楚晚宁就是这样的傻子,看似不近人情、凌厉冷酷,却比谁都有情。

他会在弟子们淋雨时,在桥下无人瞧见的地方,为那一群年轻少年,开启一片防护结界;他会在无人处默默为墨燃学做饭菜,即使把自己弄的满手是伤,也决不让对方瞧见分豪;他也会为,一个死去的鬼魂打抱不平,对那凉薄心狠之人甩出凌厉藤鞭,即使最后触犯戒律伤上加伤,也要承受那两百棍的处罚;他还会在儒风门灭门,声名扫地后,对被众人欺辱的南宫驷施以援手,认其为徒。

其实,无论是0.5的踏仙君还是1.0的墨燃在其内心深处,对楚晚宁都是敬佩的。就算0.5的踏仙君,对楚晚宁百般折辱,他也知道在这个人的傲骨面前是自己输了。

就是这样一个傲骨铮铮的人,一生做过最卑微的事,就是喜欢上了他。所以,当2.0的墨燃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,也明白了楚晚宁的心意时,才会那么痛心,那么无助,又是那么狂喜。

当他向楚晚宁表白,而对方却一直低着头回道:“我不好的,我脾气差,长得还不好看,我从来都没被人喜欢过”时,墨燃的心被抽得阵阵发疼。那,可是他最珍视的人呀!他把他看作珍宝,视为生命,而如今这人却早已被自己伤得体无完肤。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好看吗?就连傲娇自恋的薛蒙在喝醉酒后,也要痴痴地唤他一声:“神仙哥哥。”

看到心爱之人如此卑微,如此自我贬低,墨燃心痛如绞,仿若滴血。他让楚晚宁看着自己的眼睛,让他在自己温柔的眼里,看到那个白衣男人的身影,告诉他:“这是世上最好看的人。”

两世离乱,楚晚宁才终于确认,有一个人也会因为拥有他,而感到开心,感到骄傲,感到珍贵。

两世离乱,墨燃才终于与他的师尊,他的楚晚宁,他的晚宁,确认了心意。

人间很好,他们再也不会分开。

“梦醒人间看微雨,江山还似旧温柔。

愿我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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