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寒,是全年二十四节气的最后一个节气,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将是冬季最难熬的日子,终日阴云密布、不见天日,冰湿的空气毫不费力地穿过厚重的衣物、渗透至骨髓,直到下出一场酣畅的冬雪。
没有了脚边草花的喧闹,冬季的山林宁静却并不寂寥,反而比燥热沉闷的夏季更生机盎然。数不清的小鸟穿梭在冬青树高大的树冠里,它们清亮悠扬、此起彼伏的大合唱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,就算闭上眼睛光听扑棱翅膀的声音,也能知道树顶上有多热闹;被啄落的果子打在厚厚的落叶上,发出“卟卟”的响声;还有时隐时现、轻柔婉转的“哗哗”声,那是山涧清泉汩汩顺流而下的脚步。
堇菜,山林里最早开花的小精灵,尽管一到夏天它们就霸占了的我的露台,不过在落叶枯草堆里开出的花总会让人无比怜惜。堇菜的根茎据说是可以食用的,王辰老师的《野草离离》里说“洗净蒸熟,味似山药”。露台的整个夏天都在和野草野花作斗争,更是用剪刀剪掉了许多肥美的堇菜,看来浪费了不少天然健康的食材。
樟科,檫木属,檫木Sassafrastzumu,檫木开花!山林即将苏醒!
茶花,含苞待放
蛇根草,一年前的现在认识了它,一见面便认了出来。
锦葵科木槿属木芙蓉Hibiscusmutabilis,立冬时节还凌霜绽放,而今已结出了棉花球似的蒴果。
胡颓子科胡颓子属胡颓子Elaeagnuspungens,《小森林》里,女主摘下一颗颗肉嘟嘟、红彤彤的胡颓子果制成果酱,涂在面包上,吃得很美味的样子。而同样是胡颓子,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?细小得连塞牙缝都不够。
姜科山姜属山姜Alpiniajaponica,混在低矮的灌木从里,见到果子差点以为是大号的紫金牛或是朱砂根。
只有当树叶落尽才发现,步道边竟然也隐藏着那么多的紫珠,它们或紫或粉、或白或橙。再早些时候,它们和高梁泡混迹在一起,而这些时候又和冬青果相映成趣,为看似暮气沉沉的冬日带来一丝希望和生机。
菝葜,据说可食且有一定药效,只是味道很一般。
都说金樱子的果子可以吃,还特别甜,所以又名糖罐,于是冒着手指被扎成马蜂窝的风险摘了一颗,辛辛苦苦将果皮外的小刺在石块上搓去、洗净,特别有仪式感地咬下三分之一外皮,等待甜味在嘴里蔓延。可是,这一口下去什么味道都没尝出,倒像咬了一嘴的毛——果皮坚硬无味不说,里面还结结实实装满了一颗颗裹着“毛絮”的种子,哪里尝得出一丝甜味?!——大概是过了口感最佳的时节。
在山林里行走了近一年,还从未和一棵化香树如此接近,每每只在地上捡拾到它的果实而已。
蔷薇
只能依稀辨认出是榕属,没有叶子真是难倒众砖家。
盐肤木的种子可以吃?答案是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。那么味道怎么样?据说既咸又酸还涩,中国植物志里描述说生食可以止渴,那些神农氏附体的小伙伴却说咸到舌头都不得劲,所以,要想知道答案看来只有亲测了。
五加科常春藤属常春藤HederanepalensisK,Kochvar.sinensis(Tobl.)Rehd,从来只见常春藤一年四季不凋零的绿叶,难得见到结果。
报春花科紫金牛属朱砂根Ardisiacrenata,温室里培植的年宵花哪里有野生的接地气、有精气神?
走在冬青树下,总是担心会不会被小红果子砸到头,因为树上有太多欢乐而繁忙的小鸟啄食冬青果,对它们来说这是冬季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,不过尝过味道的人类小伙伴都只有一个反应——“呸!”,所以大自然是公平的,人类只会掠夺口感适合的野果,也算给小动物们留了些口粮。
嘿!木耳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家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去年入的嫁接蜡梅,只有三、四个花苞,不畏严寒,更不畏雨雪,谦逊地低眉垂目,清幽的香味绝不咄咄逼人。
还以为自己忘了埋下倭豆的种子,原来是记忆力出现了问题。
还未长成的白萝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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